“好!”

   皇帝司马遹想了一下,也决定将这件事暂时交给王生处置。

   实在是他也找不出其他人来了。

   要说吧这件事给华恒?

   以华恒的能力,还真解决不了。

   至于王敦。

   自然是能解决的。

   但他现在的权势也已经够多了,再给他这些信任,就有些偏多了。

   琅琊王氏的人,现在还是不要招惹为好。

   “你要如何做,要朕如何配合?”

   王生想了一下,说道:“陛下,还请再召见东莱王一次。”

   再召见?
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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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司马遹愣了一下。

   “为何还要再召见?”

   “这次召见,臣下来见东莱王。”

   司马遹想了一下,轻轻点头。

   “好,这偏殿的位置,便给你先用用,但是东莱王毕竟是宗王,你的处理方法要拿捏有度。”

   “臣明白,臣谢过陛下。”

   王生回到偏殿之中,静静的等待起东莱王来了。

   其实,做这样的事情,王生也觉得无趣。

   明明你已经会解这道题了,却不得不用另外一种方法来解。

   在王生看来,这就是浪费时间的行为。

   但是,在皇帝面前,这种浪费时间的事情,还是要做的。

   不得不做啊!

   在另外一边,东莱王司马蕤背后流的冷汗,都可以将朝服淋湿了。

   他最怕的就是皇帝发现了他的事情。

   不过好在,现在看来,皇帝应该是没有发现他的。

   这一关,总算是过去了。

   现在东莱王最想要的,就是解药。

   他现在虽然活了四十多年,但还想要再活久一点的。

   没人愿意早死,司马蕤也是这样的。

   只是他刚出了宫门,还没来得及上自己的马车,身后却是有内监将他叫住了。

   “大王,大王还请先留步。”

   留步?

   东莱王愣了一下。

   他现在其实是想要逃离皇宫的,只是他现在即便是逃了,也是没有用的。

   反而会露馅。

   是故,司马蕤硬着头皮,转身看着那内监,说道:“内官有何事?”

   那内官喘着粗气,他为了赶上司马蕤,基本上是一路小跑出来了的。

   至于为什么他是一路小跑过来的。

   因为东莱王在出宫的时候,基本上也是用跑的。

   “大王,是陛下召见。”

   陛下召见?

   东莱王愣了一下,额头上已经是开始有冷汗流出来了。

   陛下再次召见,难道是陛下发现了我的异常?

   东莱王暗自吞咽了一口口水,对着内官露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。

   “内官可知道陛下这次复召见本王,有何事?”

   这内官当然不知道皇帝召见东莱王是来做什么的了。

   他轻轻摇头。

   “奴婢不知,大王,还是别问这么多了,陛下若是等急了,又该生气了。”

   司马蕤眼神闪烁,牙齿也是轻轻的咬着嘴唇。

   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,不管面前是福还是祸。

   终归是逃不过的。

   “好,内官带路。”

   与刚开始入宫不同,刚开始入宫,司马蕤虽然也是心事重重,但多有侥幸。

   但是现在皇帝第二次召见,这人就像是走在黄泉路上一般,感觉格外的不踏实。

   这再长的路,也是有走完的时候。

   呼~

   东莱王偷偷吐了一口浊气,整理好自己的心绪,一步踏入太极殿偏殿。

   只是让他微微差异的是,他在太极殿中并没有见到皇帝,而是见到了一个身穿朝服的年轻人。

   这个年轻人,东莱王自然知道他是谁。

   “广元侯?陛下何在?”

   王生轻轻的看着东莱王,笑着说道:“陛下在正殿,所谓召见,是陛下召见大王来见我的。”

   见你?

   东莱王眼睛眯了眯。

   如果说之前,东莱王觉得自己能骗过皇帝的话,现在见到了广元侯,他的心就已经沉下去一大半了。

   天下人都知道广元侯的聪明才智。

   以广元侯的智慧,难道是看出了他的异常。

   难怪!

   想到这里,东莱王也恍然大悟起来了。

   难怪之前陛下让他离开,现在又重新召见。

   是广元侯看出了他的异常。

   唉!

   莫非是我之前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给广元侯看出了异常?

   想到这里,东莱王脸上挤出笑容,当然,这种满带恐惧的笑容,多少看起来有些难看就是了。

   “陛下要你召见本王,你来见本王,又有何事?”

   他是宗王,是大晋的宗王。

   这个广元侯即便是天才,也不过是十**岁。

   我岂会怕这种连毛都没长齐的少年?

   当然,东莱王是要自己这么想的,但他现在的腿,已经开始打颤起来了。

   他可是知道,在颍川的齐王做的事情,定然是谋逆之事,他现在,也可以算是齐王帮凶了。

   谋逆之事,便是帮凶,恐怕也是难逃惩戒的。

   只是与惩戒相比,还是自己的性命重要。

   呼~

   “大王也别藏了,颍川的事情,本侯已经知道了,陛下,也早已经知道了,之前召见,不过是给大王一个机会而已,可惜,大王,没有抓住。”

   什么?

   已经知道了?

   不。

   不可能!

   这一定是广元侯来诓骗我的。

   呼~

   司马蕤再吐出一口气,大笑两声之后再道:“广元侯莫要诓我了,颍川可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。”

   “当真?”

   王生目光炯炯的看着东莱王。

   “这自然是真的。”

   “不。”

   王生轻轻摇头。

   “这是假的。”

   看着司马蕤现在都还不说,王生轻轻摇头。

   “那我便替你说了颍川的事情,也好打消你的念头。”

   王生一脸打趣的看着东莱王司马蕤,只吐出两个字。

   “齐王。”

   齐王?

   只是这两个字出来,司马蕤就彻底慌了神了。

   他倒退两步,直接头口干舌燥。

   “你,你怎么知道的?”

   王生轻轻一笑,说道:“本侯知道的,比你多得多,如何,现在你与我说,还算是有改过自新的机会,若是本侯将这话说到陛下面前,大王便是没有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了。”

   东莱王眼神闪烁,在这个时候,他彻底撑不住。

   哇~

   让王生哭笑不得的是,东莱王直接哭出来了。

   像是大孩子一般,哭得是叫一个稀里哗啦。

   在偏殿侧畔的小室之中,皇帝听着王生与东莱王的对话,脸上的笑容,也已经是渐渐消失了。

   颍川居然是真的有变。

   齐王!

   居然真是齐王。

   只是,齐王在封国之中,莫非他的手有这么长,可以遥控颍川?

   若是如此的话,那齐王的势力就太可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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